第19节(2 / 3)

&esp;&esp;云夭的手一顿,没想到他竟真的与自己说了。

&esp;&esp;萧临继续道:“最后留下一活口,但支支吾吾,说的不像实话,虽然秦王与我不对付,可在这关键时刻,他不会做出如此愚蠢又冒进之举。”

&esp;&esp;云夭眼神暗了暗,忽然想起当初在突厥见到的崔显,不知为何,崔显给她的感觉,和前世初见时不同。而当初他能把自己送给秦王,说明目前他是秦王的人。

&esp;&esp;“殿下,或许可查查崔显此人。”

&esp;&esp;萧临转头看向她,见她认真的模样,没有质疑,只道:“嗯,不过那三十五个刺客,应是晋王的人。”

&esp;&esp;“晋王?”此人云夭实在没有何印象,前世似乎也无存在感。

&esp;&esp;“晋王远在封地,不过派几个刺客入京师还是轻而易举。他愚昧,易受蛊惑。不过……”他忽然笑了起来,眼中带着些许兴奋,“我曾经以为与突厥勾结者是秦王,可之前送的那盏灯,秦王却无甚反应。今日我又给晋王送了盏灯,很快便知晓,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了。”

&esp;&esp;“灯?”

&esp;&esp;“今日那人被拷问了许久都不肯说出背后主使,后来点了他哑穴,在做灯时,他一句话也喊不出,想说都无法说出口,定然后悔至极,是不是很有意思?你想看那盏灯么?”他恶劣地又笑了起来。

&esp;&esp;“不想。”云夭一阵恶寒,她前世看得可不少,便是因此才如此惧怕他。于是她不再说话,只是认真清着伤口。

&esp;&esp;“真当不想?”他倾身上前,如此有意思的东西,他实在有些想与人分享。

&esp;&esp;“不想。”

&esp;&esp;“无趣。”他抿了抿唇,不见她脸上有任何惊恐,便坐了回去。

&esp;&esp;许久沉默,见伤口清得差不多,便将那棕瓶中的药粉一点点抖到他的伤口上,按说这应是很痛,可他连眉头都不皱一下。

&esp;&esp;她本想起当初梦中那小男孩,无论那藤条怎么落在他的身上,他都毫无反应。心中原有些不忍,可在听闻做灯一事,那一丝不忍都不在了。

&esp;&esp;还有那梦境中的“救他”,什么意思?怎么救?他这样的人还需要她去救?

&esp;&esp;可云夭猜想,或许这梦境与自己能够重生,存在着某种关联。

&esp;&esp;“你怎么忽然要给我上药了?你想要什么?”萧临看着她忽然好奇起来。

&esp;&esp;云夭抿唇,或许是那个梦的原因,让她忽然起了同情心。可是萧临不需要同情,她知道。

&esp;&esp;不过她也说出一部分实话,“殿下教会我学会给予自己尊重,我是感激的。自父亲获罪那刻起,所有人,所有的条律,都教我把自己当作一片尘埃,将卑微刻进骨子里,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,做好一个奴隶该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可其实,我心底并不服气。我从小师从名家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最后却告诉我,我是卑贱之人,曾经那些所学的礼仪诗书,都毫无用处。”

&esp;&esp;“殿下,我虽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利用他人,可我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之人。”

&esp;&esp;萧临不由嘲讽,“呵。”

&esp;&esp;云夭咬唇没有说话,只是见他伤口处的血止住后,从旁拿起绷带,认真的为他绕过胸膛,一圈圈绑起来。

&esp;&esp;她的头发滑落在他结实的手臂处,有些微痒。每当缠绕一圈绷带时,她都倾身过来,靠得极近,鼻腔中的热量喷在他的耳垂之上。他忽然看向她洁白而小巧的耳垂,小小的耳洞,却空荡,什么都没有。皮肤白皙滑嫩,似乎微微用力一捏,便会如桃子般透红。

&esp;&esp;“何不戴耳铛?”

&esp;&esp;云夭一顿,最后缠绕一圈绷带,将其打了个漂亮而整洁的结。

&esp;&esp;“我没有耳铛。”

&esp;&esp;她的声音很轻,像猫语,很容易让人心软。他忽然想起赌坊中那群人所说,她便是路过了朱雀大街,便成了大邺第一美人。

&esp;&esp;不过那些人没见过,她最美的样子他还记得,是当初跪坐在地上,为他舔舐手心的伤口,而后满嘴的鲜血,至今难以忘怀。

&esp;&esp;想到此处,萧临视线移到了她饱满的唇峰之上,雨后打湿的唇,忽然让他想到了当初突厥境内,她溺水之时。

&esp;&esp;他记得,很柔软,也很美味。

&esp;&esp;忽然想再尝一次。

&esp;&esp;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