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2 / 3)

顺着她的鼻梁往下,至锁骨与衣襟内。

&esp;&esp;他深深吸了一口云夭身上气息,“表妹今日好香啊,刚刚洗完澡?”

&esp;&esp;云夭忍住呕欲,朝着他轻笑道:“表哥,近日太子殿下入住驿舍,跟随者众多,若是让人看到,传入太子耳中,不说奴的名声,便是连带着表哥,舅母和舅父都不会好过。太子可是来抚边犒军的,怎会容忍光天化日下,有人行此秽乱之事。”

&esp;&esp;此话一出,唐武停住了脚步,看着她伶牙俐齿的小嘴,有些热气上头,只是舔了舔唇,终究未做出进一步的举动。

&esp;&esp;虽没更多动作,口舌上却不愿多让,“一个女奴,我若真做甚,太子也管不着。不过是离开榆林几日,没想到表妹像是变了个性子。”

&esp;&esp;云夭还未来得及反驳,便听到门廊传出脚步声,两人一怔,转身看去,可唐武肥硕的身影将她挡住,她并没能看到路过之人。

&esp;&esp;听脚步声是一队人,却沉稳而整齐。

&esp;&esp;太子不在白道驿中,那究竟是谁呢?

&esp;&esp;站在她身前的唐武立刻将手缩了回来,福身行礼,不知为何,牙齿竟开始哆嗦。

&esp;&esp;云夭则定在原地没动弹,低着头,听着看着这群人脚步不停,但她似乎隐隐能感受到,路过之人视线似乎能穿透唐武一般,乜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她咬唇,带那人离开白道驿后,趁着唐武未注意时也悄然离开,可心中烦闷因着唐武的原因,而更上了一层台阶。

&esp;&esp;看来除了防突厥大军,她更是得想方设法防这令人作呕的表哥。

&esp;&esp;云夭因着遇见唐武,竟没了卖花的心情,只悄悄又回了自己房间。不过也是巧,太子出去了一日,也未归来,她向驿舍中人侧面打听一番,才知晓太子或许明日下午才会回来。

&esp;&esp;她松了口气,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后,才终于堪堪睡去。

&esp;&esp;夜间刚下过一阵微雨,路上还有些许积水。

&esp;&esp;翌日,她站了一个清晨,脚有些酸疼,徐阿母为云夭做好午膳,两人用膳后,她重新打起精神,给自己弄上香蜜后,便又准备继续去门口卖花,彼时已是傍晚。

&esp;&esp;夕阳西下,远处橙光铺满了天际,草原,长城与山脉。美则美矣,却非云夭所喜。

&esp;&esp;正在阳光最美的时刻,太子终于乘马车而回。他在驿舍不远处先行下车,每一个动作皆是礼仪君子之风。

&esp;&esp;云夭刻意低下头没有看他,在他路过之时,却忽然闻到一股来自于她身上的桃花香,竟与那幅画上的香气一致。

&esp;&esp;太子脚步顿住,转头看向云夭,却见对方低着头不敢直视,看不太清她的脸。

&esp;&esp;云夭没等太子发话,主动缓缓抬头,远处的光洒落鬓间,瓷白的肌肤,小巧的脸蛋,带着柔美的表情和上挑的眼尾。而她微微勾唇一笑,揉进世间春光。

&esp;&esp;她朱唇轻启,声线柔美,“公子,买花吗?”

&esp;&esp;太子在这一瞬间感到心脏被猛烈击中,忽有些不知所措,憨憨点头道:“买。”

&esp;&esp;他视线离不开她的脸颊,只是一直盯着她,伸手从她的花篮中抽走一枝桃花。少年情窦初开一般,连掏银子都磕磕绊绊,掉落一地,惹得眼前少女捂嘴轻笑,似鹂语。

&esp;&esp;他纠结一番后,问道:“不知姑娘可知那驿舍中所挂的一幅白鹤图。”

&esp;&esp;云夭轻轻点头,“公子说的那幅《鹤居图》啊,奴不才,此乃奴平日闲暇时所作,不值一提,让公子见笑。”

&esp;&esp;她的自称让太子有些不解,如此风流笔法,竟是出自一女奴之手?

&esp;&esp;“怎会?”太子有些急切,“那画作技法皆为上乘,只是不知姑娘为何不画眼睛?”

&esp;&esp;云夭笑道:“奴学画多年,却独独在点睛之处遇到困境。也不知为何,每每点睛之后,整幅画便失了最初的风光。”

&esp;&esp;“那姑娘可愿同孤共同执笔,完成那画作?”太子对自己的身份充满自信,自觉她不会拒绝。

&esp;&esp;可没想到,云夭瞪大了漂亮的双眼,似乎没听懂的模样,带着少女羞涩,想要拒绝,不知如何回答。

&esp;&esp;此番模样,太子明白了自己的唐突,正要说什么时,天空竟又飘下了零碎的小雨。

&esp;&esp;她低头暗笑,今日观过天象,算准了此刻定会下雨,太子必然会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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