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（2 / 2）

—多托雷，见上一面。

&esp;&esp;或是出于从前共事过的情分、或是出于一些其它的考量，子木对待这位人类世俗意义上‘恶贯满盈’的执行官态度并不十分恶劣，甚至还能平心静气与对方聊上两句。

&esp;&esp;“求知，是一件永远也没有止境的事情。”

&esp;&esp;多托雷的声音十分轻慢，很像一些人类旧贵族的语调——当然，后者的傲慢来源于他们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可笑血统，但多托雷，他所有的自傲皆来自于他自身。

&esp;&esp;人类总是难以忍受他人精神上的蔑视。

&esp;&esp;而多托雷……恰巧最擅长这件事。

&esp;&esp;子木曾经出于好奇，与愚人众的一些共事者聊过一些关于[博士]的话题。

&esp;&esp;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觉得，自己在跟多托雷说话的时候，像是被对方当成一块听不懂人话的石头……剩下的百分之十，觉得自己被对方当成了观测的实验对象。

&esp;&esp;如果[队长]在愚人众的人缘打分是一百分的话，那[博士]大概就是负一百。

&esp;&esp;“有话不如直说——从前我们就没什么可聊的，总不至于到现在突然有旧可叙。”子木面对这位博士，没有表现出特别明显情绪波动。

&esp;&esp;不论是正面的，还是负面的。

&esp;&esp;[博士]，或者说是多托雷，对他的这种神态并不意外……自从他对自己进行了切片以后，这位原本还算温和的多年老友、还不错的合作伙伴，就一直对他是这种态度。

&esp;&esp;这实在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。

&esp;&esp;就仿佛切片以后的自己，在对方眼里不能再算作是一个‘人’了一般。